出院那天,沈宴亲自来接我。
他为我安排了一处安静的公寓,还请了专业的护工照顾我。
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他问我。
“我想先养好伤。”我说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我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。”
江涛的公司虽然破产了,但那家公司的起步资金,是我父母给我的陪嫁。
公司的发展,也离不开我娘家的人脉。
现在公司被查封,但很多核心资产和专利技术,都是在我名下的。
这是我当初为了以防万一,留下的后手。
“我帮你。”沈宴说。
“不用。”我摇摇头,“这是我自己的事,我想亲手解决。”
沈宴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欣赏。
“好。”
接下来的一个月,我一边进行康复治疗,一边在律师的帮助下,开始重组公司资产。
过程很顺利。
江涛的那些烂摊子被清理干净,一个全新的公司在我手中诞生。
我把它命名为新生命。
与此同时,江家人的日子却越来越难过。
江涛因为多项罪名并罚,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。
我公公受不了这个打击,中风瘫痪在床。
我婆婆只能靠打零工维持生计,每天累得像条狗。
最惨的是陈静。
她以为自己能攀上江涛这棵大树,没想到树倒了。
她不仅一无所有,还因为参与了江涛公司的财务造假,被判了三年。
她在法庭上哭喊着说自己是无辜的,是被江涛指使的。
江涛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。
两人在法庭上狗咬狗,成了全城的笑话。
这天,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。
是小明打来的。
“妈,我错了。”他在电话那头哭着说。
“我知道错了,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“我现在在外面捡垃圾吃,奶奶病了,爷爷也动不了了。”
“妈,你回来吧,我们不能没有你。”
他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很凄惨。
但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我平静地说。
“不,你是我妈,你永远都是我妈!”他大吼。
“我不是。”我一字一句地说,“从你推我下楼梯的那一刻起,我就不是了。”
我挂断了电话,拉黑了他的号码。
有些人,永远不值得原谅。
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时,一个反转出现了。
律师告诉我,江涛在狱中举报了一个人。
他说,三年前的地震,塌方不是意外。
而是有人蓄意为之。
而那个人,就是陈静死去的大哥,江涛的亲大哥,江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