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

　　顾沉发现“林蔷”的存在是在财经杂志上。

　　照片里，陆凛搂着我的腰出席拍卖会，我无名指上戴着和程晚同款的钻戒——这是季瑶的恶趣味。配文刺痛了他的神经：【陆氏掌舵人与新欢好事将近】。

　　我的手机在凌晨三点响起。

　　“晚晚的戒指怎么会在你手上？”顾沉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。

　　我抚摸着钻戒内侧刻的“CW”，轻笑：“死人不需要首饰。”

　　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。五年来，我第一次听到顾沉失控的呼吸声。

　　第二天，苏媛被拍到满脸是血地从顾宅跑出来。娱乐头条写着她“不慎摔伤”，但季瑶黑进的监控显示，顾沉用烟灰缸砸破了她的额头。

　　“他开始慌了。”季瑶兴奋地啃着指甲，“要不要再加把火？”

　　我点开社交平台，发布和陆凛的婚纱照试拍花絮。定位是顾氏集团对面的婚纱店，玻璃橱窗倒影里，能清晰看见顾沉站在街对面，手里攥着那条深蓝色领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