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王浩的表情也凝固了。
我举着手机,将摄像头对准了王浩的脸,然后又对准了他那双等待被舔的皮鞋。
我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空间。
“爸,分公司新来的王经理,让我用舌头给他舔皮鞋,说是公司的企业文化。”
“您看,需要全集团推广吗?”
7.
视频那头,我爸的脸瞬间沉了下去。
王浩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手机屏幕上那张脸,冷汗从额角滑落。
盛华集团董事长纪国栋,这张脸,他不可能不认识。
江峰更是直接瘫软在地,面如死灰,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不敢置信。
他嘴巴一张一合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秘书李亚手里的手机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地上,屏幕摔得四分五裂,她却浑然不觉,只是傻傻地站着。
周围的保洁阿姨们也都惊呆了,面面相觑,大气不敢出。
终于,视频里的我爸开口了,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王浩,是吗?”
王浩浑身一激灵,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直了身体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董、董事长……我……这是一个误会……”
“误会?”我爸冷笑一声,“我女儿的视频通话,会是误会?”
女儿!
女儿?!
江峰猛地抬起头,用一种看鬼的眼神看着我,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怪声。
他终于明白,他究竟错过了什么,又得罪了什么。
悔恨、恐惧、绝望,各种情绪在他脸上扭曲交织。
我爸的目光转向我,眼神瞬间变得柔和,充满了心疼。
“薇薇,在那里等着,我马上到。”
说完,他便挂断了视频。
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几秒钟后,王浩“噗通”一声跪在了我面前,膝行到我脚边,抱着我的小腿就开始哭嚎。
“纪小姐!纪小姐!是我有眼不识泰山!是我狗眼看人低!”
“我不是人!我该死!您大人有大量,就把我当个屁,给放了吧!”
他一边说,一边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,打得“啪啪”作响。
秘书李亚也反应过来,连滚带爬地跪过来,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纪小姐,对不起!都是王浩逼我这么做的!我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最狼狈的,是江峰。
他跪在地上,身体抖成一团,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。
他看着我,眼神里是悔恨,是恐惧,是绝望。
“薇薇……不,纪小姐……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”
“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,你饶我一次吧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情分?
我看着他这张虚伪的脸,只觉得恶心。
我一脚踹开抱着我腿的王浩,走到江峰面前。
“你刚才不是问我,想不想干了吗?”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现在我回答你。”
“你,还有你们,”我的目光扫过王浩和李亚,“明天开始,都不用干了。”